“你怎麽會在這裏？”玉痕看著鳳雲翎，接下來卻又不知該稱呼什麽，“師……雲……”

“你最好還是想一個今世的稱呼，否則我只能說，這兩個稱呼都很令我憤怒……”

“我想知道，前世到底是為什麽？”

“你就當做是我害你好了，我聯合他們一起陷害你，你沒猜錯……”

“你還在生氣嗎？前世已經過去，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記住前世有個叫張玉雪的，極其天真的小女孩兒，卻愛上了一個大冰塊兒，造就了一場慘劇……”

“我要知道，我知道，你雖然不能成為張玉雪，但你曾經是張玉雪，我只想要明白真相，明白這個，讓我糾結了三十年的真相！”

“你如此修為，竟然還會糾結於此？”鳳雲翎似乎很不屑，在她眼中，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永遠都是欺騙。

“你還放不下前面兩世的恩怨不是嗎？你告訴我真相，我才能明白自己的錯！”

啪！一聲脆響，鳳雲翎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打在了玉痕臉上。

“你還好意思提？”鳳雲翎咬著牙，臉色蒼白卻掩飾不住她的瘋狂，“這一巴掌是你前前世欠我的！”

啪！啪！啪！啪！又是四巴掌。

“這四巴掌你應該明白原因吧。”鳳雲翎眼角滴出了兩行淚。

玉痕的臉已經腫了，連聲音都有些變了：“你解氣了嗎?”

“沒有！”鳳雲翎死死地盯著玉痕。

“那你就打死我，我只想知道真相。”

“你別逼我！”

“世上總會有人逼你，我求你告訴我，我不希望前世的恩怨永遠無法了結，張玉塵和張玉雪已經死了，我想要的只是一個真相罷了。”玉痕竟直接沖向前一步，將打算腳底抹油的鳳雲翎緊緊地抱住。

此時的鳳雲翎身負重傷，自是無力抵抗玉痕，她可做之事僅僅是任由玉痕這樣緊緊地抱住自己。

“你何不去地府找尋他人魂魄？”鳳雲翎的聲音豈是無力二字可以概述的？

“我就只想要你的回答，或許你我才會兩輩子的最後了解。”

“隨你意罷了……”鳳雲翎聲音都在顫抖，“不過，我想先聽你是什麽想法？”

“你是被強迫的？亦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前世那個傻丫頭在你心中莫非就是一個受到威脅便可以放棄自己愛的師兄的的人嗎？”鳳雲翎死死地盯著玉痕的眸子。

“我想聽你的解釋。”

“沒必要了……”

“對不起，求你告訴我……”玉痕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也會道歉？你也會求人？”鳳雲翎冷笑一聲。

“我已經不是張玉塵了，你也不是張玉雪，告訴我又有何妨？”

“罷了……”鳳雲翎深吸一口氣，“當初，你對我疏遠，凡胎的我多天真你應該清楚，於是乎，我便被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所騙，成了害你的罪魁，我本以為他們給你下了毒，你便真的會和我發生後面的事情，卻不想會出現這樣一場陰謀。”

“那現在的你，心中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恨你，前前世恨你、前世恨你、今世依舊恨你……”

“你想殺我嗎？”

“殺你有何用？殺你羽族的人便會相信我，讓重新回去將他們帶出毀滅之途了嗎？”鳳雲翎語氣忽然柔了下來，“或許我若不遭此變故，也不會明白，我對你的心，縱使三世已過，也不曾改變，我原以為，時光會淡化你我，卻不曾料到，你望你一切，我也忘不了你，你想起一切，也不曾忘你。”

“你做的一切，究竟是惱我，還是為了緋雪……亦或是為了自己能夠維持清凈……”

“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有件東西必須給你。”鳳雲翎微微垂眸手腕兒一翻，已經取出了鳳鳴琴。

“你這是何意？”

“來這裏，恐怕不是為了二妹吧？”鳳雲翎冷笑一聲，“鎮元塔就在其中，不過只有到這裏才能夠取出來，看你能否下得去手，取出鎮元塔。”

玉痕微微一楞，鳳鳴琴說是羽族之寶，莫不如說是謝雲龘送給鳳雲翎的定情信物，玉痕若毀此琴，便相當於斷了當初情愫。

“你為何不出手？”玉痕看著鳳雲翎。

“我出不了手。”鳳雲翎看著玉痕眼中流出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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